纪录片《不老人生》解说词丨第1集:郑小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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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们好的东西和我的同胞们分享,是一个很重要的普遍规律。要讲真言,像荷花一样不染。我的动力来自疾病对生命的威胁。"
我是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个女指挥家。当我们的表演者手上拿到一部好的作品的时候,我想的就是怎么样能够让更多的人听到它,跟他分享。
站到舞台上的指挥家,他的使命是表演传播我们这个时代的优秀作品,和我们的同胞们来分享。有一个电视台栏目叫《大国工匠》,其实指挥就是工匠,大型音乐作品的工匠。
记得中央音乐学院师生乐队到太行山里去演出。有一天我们带着钢琴,车啊什么都扛上去。山里头有工厂,三线厂,给工人们演出。第二天一早上,一帮子工厂里的大姐们找我。我说你们有什么事儿啊?她说没什么,就要跟您说一句话:"你昨天在那个台上这么一晃啊,那些老爷们儿都得按照你的那个意思做,哎哟看得好解气哦!"
你懂吗?什么叫解气啊?哎哟,我当时心里头好震撼。就是我这么样一个形象,对于我的这些姐妹们,山沟里的姐妹们,能够让她们感觉到好像压抑在心里头很多的东西,突然得到解释,突然得到释放。这件事情我老不能忘记。所以我得好好做好我自己,因为看着我的还有山沟的姐妹们。
我原来是中央音乐学院的教授,后来调到中央歌剧院。我们复排的第一部外国戏就是《茶花女》。《茶花女》是1956年就开始用中文唱,演了一百多场。我到中央歌剧院以后又演了一百多场,在我们中国是演的场次最多的一部歌剧。
《茶花女》有一个非常凄凉的序曲,非常轻柔的。我呢就没办法开始,因为后面热闹得不得了,大家聊天,我无法开始。我的演奏员苦笑,我心里头挺不是味。我就想了个办法:开演以前在休息室用二十分钟,带一个小砖头录音机(那时候的小砖头录音机),把那个音乐歌剧的主题录进去。我带一个小的大字报,把音乐主题写上,我就在那个休息厅给大家做二十分钟讲座。
"下面请大家欣赏经典歌剧《卡门》的几个选段。这是一个表现吉普赛女孩的悲剧故事,卡门要追求爱的自由。用本国的语言来演唱外国东西,是全世界都在做的事情。我们用亲切的语言唱出来,大家就容易接受它,容易能够享受到西方经典歌剧的精髓。你们听到的中文《卡门》,是不是你就会觉得更亲切一点,更能懂一点?"
几十年以后,我有一次到杭州演出,杭州大剧院有一对老夫妻要见我。他说:"我们忘不了你站在一个'肥皂盒子'上面来给我们讲《卡门》。那个时候我们两个还是同学,大学生,但现在我们的孙女已经开始学钢琴。"所以这种时候我很感动啊。你就是多付出了一点点,但是它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深入人的心灵。
"注意不要赶,沉着的脚步,沉着的在走。"
音乐普及工作是我看待我的音乐生命里头很重要的一部分。交响乐是个外来的品种,我们想的更多的就是把我们已经学到的这些东西来跟大家分享。我们这一代人是在一个跟外界很隔绝的环境底下学的这么一点洋的东西。我越是感觉到西方经典里面有很多好的东西,我就越有一种想法:我的同胞们也应该有权利享受到。
你知道那个马勒是个19世纪德国最后一个浪漫派的大作曲家、指挥家。他最心爱的小女儿夭折,很痛苦的状况底下读到了李白等人的诗,他就选了一些诗写了一部交响乐。那个就是中为洋用啊!我把那个东西又翻译回中文,用中文版来演唱。去年我在国家大剧院搞了个演出,我就是要宣传我的观点:就是说西洋的声乐的洋文要翻译成中文,让中国人能够懂。
我从1998年(时年70岁)应邀到厦门来创办一个民办的乐团。人们老问我:"郑老师你怎么跑厦门来?你在北京那么火。"我说不是我选择的厦门,是厦门选了我。而我为什么敢来?真是陈嘉庚的精神激励了我。陈嘉庚他深知缺乏教育之不妥,他希望后人要受教育,倾囊办学这个精神激励了我。我心想我应该来,既然他们需要我,我又会,来吧。一个人就应该尽自己之所能,回馈你的祖国和人民。
《卡门》我指挥过一百多场,就用这个谱子,用成这个样子了。爱沙尼亚文、芬兰文、法文、俄文、中文都指挥过。
《土楼回响》这是刘湲的作品,已经演了七十多场了,在国内外12个国家演了七十多场了。这是一个历史最高纪录,中国大型交响乐上演的最高历史纪录。难得的好作品,我们作为一个表演者就要找机会演。音乐不演就是死的。
我们家是永定的,所以那次我借了回家探亲、寻根的机会,我要去看看土楼。我看到那个的时候我非常震撼。那个土楼沟,沿着那个山涧两边,像项链似的成串的土楼。
我父亲是客家人,闽西客家人。父亲考取了清华,庚子赔款的留学。我们家里不说客家话(我母亲四川人),但是父亲从小就告诉我们:我们是客家人。客家是从中原为了逃避战乱南迁,有五次民族大迁徙,逐渐地到了海边,到闽粤赣交界的地方然后再折回去,作为祖地就定居在那里。我们是那样的一个后代。父亲后来也没有回家,临终以前才回去过一次。
你想想,远看是很小,每一个土楼都是多少年修建起来的。团结奋斗要多好的凝聚力才能修好一座土楼!他们讲究崇文重教,要受教育,要好好读书,要勤快耕田。他们在战乱中逃亡,他们还带着他们的政治理念和文化素质。
我找到刘湲,用一部交响乐来表现这个族群,这种精神,了不起的精神。闽粤赣那个地方是非常贫苦的,他要出去只能下海下南洋。一叶扁舟下南洋,九死一生啊!"生死全凭真勇气,血汗造就客家郎。"
三四千来自世界各地的客家人那天演奏,非常安静地听了这首交响乐。这个本身我是知道的,那些人都不是音乐爱好者,他作为客家人的代表一定是在企业、在各方面有成就的人来。但是他们被那个音乐打动,掉下眼泪来。
粗犷的锣鼓声表现客家人走到哪里把中原文化带到四面八方。哪里有中国人,哪里就有唐人街,哪里就有耍龙舞狮。这是一个民俗场面的小锣小鼓,充满了喜气洋洋。中间一段悠扬的可以理解为客家人崇文重教的细腻的感情。
我在福建省每一个地区我都去过了。在国内大概有八十多个城市我们去过演这个《土楼回响》。西方不缺我们中国人的这点力量来宣传西方的经典,不缺。他们已经是走在前面,而且有很高的成就了。缺的是我们中国人的作品,缺的是我们中国人的声音怎么样也能够进入世界音乐宝库。
"俺有情啊你有心来,不怕山高水又深啊。山高自有人开路啊......"
我把它带到西方去的时候,我要进它最好的音乐厅,我要请它最高的知识层的这些观众来听。我是希望他们了解中国的音乐家们也在努力用西方的方法来表现中国人的感情。
"你有心来俺有情啊,唔怕山高水又深啊。山高自有人开路啊,水深还有造桥人啊......"
他们请我十月去指挥《黄河大合唱》在宁波。我说你们真行啊,对一个九十老太有这样的信任让我去指挥《黄河大合唱》。我说我去。那是需要很大的体力的、魄力的做一个作品。多好,古老的土楼。
(注:以上文本已尽可能修正明显的OCR识别错误,完整保留了原文的叙述风格和专业术语。部分专有名词和特殊表述因原始文档质量问题可能存在少量不确定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