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芝麻胡同》剧本台词对白丨第八集:严振声牧春花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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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经过整理和修正的台词:
《芝麻胡同》
第08集
(严振声家)
福子妈:那什么太太还没睡呢,我去瞧瞧去。
宝凤:不用了秀妈,太太那儿我都弄踏实了,你不用去了,黑子哥,有什么话你就直截了当地说,我什么事都不瞒着秀妈。
小黑子:我就问你一句宝凤,是不是老爷逼着你嫁给他的。
宝凤:你觉得这种事能是逼的吗,老爷是那号人吗,就算他逼我了又怎么着,我卖给严家了,是严家的家奴,是使唤丫头,人家想怎么着我,是人家老爷和太太说了算的,再者说我没什么不乐意的,这是我宝凤熬出头的机会,就算将来过不到一块离了婚,我也落个自由身,你自由身的人,想干就干,不想干抬屁股就走,咱不一样的。
(三爷店)
俞老爷:振声啊,真是难为你了。
严振声:所以说呀爹,我不能拧着翠卿,我得顺着她来,跟宝凤这婚哪我可以结,洞房不能进,您老别怪我。
俞老爷:那你这是结的什么婚哪,不是瞎掰吗。
严振声:您跟翠卿谁干什么事,跟我商量过呀,都是一拍脑袋瓜子,你们自个儿就给定了,行,我不说了,人宝凤怎么办,人家孩子不可怜吗。
俞老爷:她可怜什么呀,她是自愿的呀,没有人生拉硬拽让她给你当媳妇,要不这么着吧,你跟她过两天试试。
严振声:您说什么呢爹。
俞老爷:怎么了。
严振声:想孙子想瞎了心了吧您,这有试的吗这个。
(牧春花家)
牧春花:行了行了,快回去。
郭秉聪:你别。
牧春花:这都多晚了。
郭秉聪:你别推我呀,你说眼瞅着成两口子了,你还推我干吗呀,整得这么生分。
牧春花:这不是生分,这就不行,快走。
严振声:停车停车停车。
郭秉聪:可我想你呢。
牧春花:想什么想啊,无论如何,我今天也不能让你在这儿留宿,这让别人瞧见了,我成什么了。
郭秉聪:你说成什么了,过两天你就成我媳妇了,谁还能说我们闲话呀,真是的,那什么这么着,让我抱抱你。
牧春花:我说了不行就不行,怎么回事,郭秉聪。
严振声:这是干吗。
郭秉聪:谁呀这,亲爹呀,不是,不回自己家你跑这儿,喝了跑这儿耍酒疯来了。
严振声:我,我,我怕牧姑娘吃亏。
郭秉聪:吃亏,我说亲爹,您也老大不小的了,这深更半夜的跑一姑娘家这儿,合适吗,不是,您不是图她点什么吧。
牧春花:郭秉聪,瞎说什么呢,人家严老板是有家室的人,人家能图我什么呀,再说了,他又不是那种人。
郭秉聪:我还真不忒信他。
严振声:秉聪,咱们说起来,这以后就跟牧姑娘沾亲了,牧小姐说得对,我不是那号人,我今儿来呢,我,我就是想问问,二位要成亲了我能帮上点什么忙。
郭秉聪:帮,帮忙啊,这要说帮忙那我现在最缺钱了,头几天春花不听我的呀,生把这一千块大洋还给您了,我说这是亲爹给咱份子钱呀,她不要,她说不能欠了您这情,您说这钱和情,怎么扯到一块去了呢。
严振声:钱是钱,情是情,不搭界。
郭秉聪:您还真说错了,亲爹,它还真就搭界了,这有了情吧,没钱不成,这个有了钱呢,又不能硬扯上情,反正没钱啊,什么都不是,你说这有钱的男的吧,他娶个十房八房的姨太太,可这姨太太们,到底跟他有没有情呢,这就不好说了,说白了吧,这男的呀,就是个色,尝上鲜啊,他就没个够,不过这个良家女子可不上这个当。
严振声:牧姑娘,我不像郭少爷说那么恶心,您扫听一下,我没娶过半房姨太太,没干过任何招猫逗狗的下作事,我爹跟您寻这门亲,完全就是怕俞家断了香火。
牧春花:严先生,这些重复过的车轱辘话,您就不比再说了。
郭秉聪:那什么,春花,咱回去,不听一醉鬼在这儿胡咧咧。
严振声:话没说完呢,拉拉扯扯的。
郭秉聪:不是,老东西,你疯了,不是,你要干什么呀,不是,你管得是不是有点宽了,信不信我跟你断了这门亲哪。
严振声:那就断。
牧春花:松手松手,你干吗呀,郭秉聪,严先生喝多了。
严振声:我没喝多,我也没胡咧咧,我就是要说。
郭秉聪:成成成,今天这话头子不是我挑起来的吗,说,由着您说,行了吗亲爹,说。
严振声:牧小姐,我真是且小过继给我舅舅,才成的严家宗亲,现在我哥走了,我爹那边就剩我这么一个儿子了,论老礼说,他是想给我单立一正房,是顶门立户的正房,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正房。
牧春花:这些我都知道了,您到底想说什么呀。
严振声:没什么,没旁的意思,牧小姐,您别误会我,得嘞,两位,得嘞,两位百年好合,咱喜宴上见,我严振声要娶的正房,也得是我喜欢的姑娘。
(沁芳居)
男工:老爷,有人找您。
严振声:谁谁找我。
男工:就是上回来过咱店里那位小姐。
严振声:春花姑娘,进屋喝口水吧。
牧春花:不用客气了,现在的我也不便进去了。
严振声:我这也没德行,昨儿晚上没冒犯您吧。
牧春花:没事,喝了酒的人难免都会吐露真言的,不碍的,我来见您,是想跟您说我已经应了秉聪要嫁给他,这事不能反悔了。
严振声:好好好,我跟秉聪的父亲呢,是朋友也是亲家,都是腌咸菜的,秉聪这孩子挺好的,挺好挺好,年纪轻轻,相貌堂堂。
牧春花:我跟他是发小,他从小一直就喜欢我,我就是想说啊,我跟您之间,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严振声:不会,我不会那么想,不,不敢有这奢望。
牧春花:这也不是什么奢望,原来是我吧,一直没弄明白,您跟俞老爷子之间的父子关系,这不现在您又有太太,又有儿子,又有孙子了。
严振声:是是是,也,也不能说耽误您的前程,是吧。
牧春花:什么话呀,我又不傻,我看得出来您对我什么心思,就算我跟您没这缘分吧,就此打住了,您以后也别再去我家了。
严振声:不会的,您放心,昨儿个肯定是最后一回,您放心。
牧春花:那您保重吧。
严振声:得,您也保重。
孔凡喜:滚起来,(唱)滚哪滚,滚瓦罐啊。
汉子们:(唱)滚滚,滚瓦罐。
孔凡喜:(唱)滚滚滚滚滚瓦罐。
汉子们:(唱)滚滚滚滚滚瓦罐。
孔凡喜:(唱)罐里装满了紫皮蒜。
汉子们:(唱)罐里装满了紫皮蒜。
孔凡喜:(唱)罐里装满了紫皮蒜。
汉子们:(唱)罐里装满了紫皮蒜。。
孔凡喜:(唱)蒜臭一个劲地往外蹿。
汉子们:(唱)蒜臭一个劲地往外蹿。
孔凡喜:(唱)蒜臭一个劲地往外蹿。
汉子们:(唱)蒜臭一个劲地往外蹿。
孔凡喜:(唱)火锅涮肉它为伴哪。
汉子们:(唱)火锅涮肉它为伴哪。
小黑子:孔师傅。
孔凡喜:(唱)火锅涮肉它为伴哪。
小黑子:孔师傅,对了,孔师傅,您听说了吗,郭秉聪那家酱菜园子,又要转手了。
孔凡喜:是吗,好啊,没个懂行的,他转手转脚都是瞎掰。
小黑子:孔师傅,如果有一天啊,我开个自个儿的酱菜园子,您入个股怎么样。
孔凡喜:怎么,你想跟沁芳居唱对台戏呀,你别忘了,咱们东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小黑子:老爷对我有恩,那是不假,可怹毕竟不是我老子,再说了,北平二百多家酱菜园子,谁和谁唱对台戏了,不照样都挣钱吗。
孔凡喜:二百多家是不假呀,可除了六必居和桂馨斋以外,没几家能跟咱们沁芳居比的,说起来人人都会腌咸菜,但这味可差远啦。
小黑子:冲您这话,我开酱菜园子,第一个就拽上您。
孔凡喜:拽上我干吗呀。
小黑子:我让您见天地养大爷,您什么活都不用亲自上手,只管吆喝就成,一分钱不用出,我算您入我的股,说话呀,难不成您想当一辈子酱菜把式啊。
孔凡喜:小黑子,我没你那么高的心气儿,还真让你说着了,我这人呀,就是一辈子当酱菜把式的命,别的不会干,我是不遇明君不效力,不见高僧不磕头,严老板待我不薄,我不能不念他的好,这就叫德,你知道吗。
小黑子:什么德不德的呀,我不管那一套。
孔凡喜:你老戴那玩意儿让我??,还是牛皮做的绳,这结实,这丢不了。
小黑子:我打小戴它的时候就是这皮绳,无几俩钱一破玩意儿。
孔凡喜:那我问你,当年这拍花子,为什么没把它给眯了呢。
小黑子:它不值钱啊,拍花子的瞅不上啊,他眯它干你呀。
孔凡喜:错。
小黑子:那您说说。
孔凡喜:它再不值钱,一块大洋总有吧,半袋洋面的钱他们干吗不要,他们是想积点阳德,不想把事做绝喽,拍花子卖孩子,那么缺了大德的死罪,但是他们知道,你长大了,模样变了,但你身上这块貔貅它不会变,兴许哪天你们老家在哪儿遇上你,你这块貔貅,就是你爹娘认亲的证物,黑子,连拍花子心里还有点德呢,咱可不能干那个缺了德的事。
小黑子:是这么个理儿。
(瑞蚨祥绸缎庄)
男老板:俗话说得好啊,吃不完的大米白面,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几位,请看这儿。
郭秉聪:春花,过来瞅瞅,来呀。
男老板:这是素软缎,花软缎,织锦缎,还有杭州的特产古香缎 ,都是做旗袍上等的好料子。
郭秉聪:春花,这料子好哎,真滑溜。
牧春花:是啊。
男老板:还软乎呢,做得了衣裳一上身,您猜怎么着,您都舍不得脱下来了,那叫一个舒坦呀,又吸汗又透气。
牧春花爸:我,我都看花眼了我都,这俗话说啊,人是衣裳马是鞍,我跟你说,我闺女出门子,那就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没错没错,咱不着急,咱慢慢挑啊。
郭秉聪:我觉得这个亮,这好。
牧春花爸:好好好。
男工:严先生严太太好 。
宝翔:老爷。
宝凤:太太。
翠卿:秀妈,搀着点宝凤,今儿个宝凤才是严家和宝家,压轴的头牌呢。
宝凤:我用不着的,秀妈,去照应太太吧。
宝翔:别别别,宝家聘闺女,这活得我来呀。
宝凤:我用不着。
宝翔:这臊眉耷眼的,这么多人别不让我下不来面儿啊。
宝凤:您这会儿知道要面子了,早干吗去了。
翠卿:要不你来。
严振声:行行行。
翠卿:恩的是情,还的是义,这些年我没白疼宝凤这闺女,是吧,振声。
严振声:听喝的,是不是都是你。
郭秉聪:这个也给我扯六尺二的,扯宽敞点啊。
男老板:好嘞,您?好吧。
牧春花:秉聪,别做太多了,做一身就行,忒贵了。
郭秉聪:你别老想着给我省钱,一辈子就这一回,只你高兴,怎么都行。
男工:严先生严太太,您几位里边请。
郭秉聪:亲娘,亲爹也来了。
严振声:牧老爷子,您好。
郭秉聪:亲娘,您二位这是选料子来了。
翠卿:我们公母俩好衣服穿不完,买不买的不打紧,这不是宝凤要出门子吗,我和你亲爹,一个代表娘家一个代表婆家,给宝凤置办嫁妆,你今天这是。
郭秉聪:我呀。
宝凤:太太,这不人郭少爷说话也要成亲了吗。
郭秉聪:是,是,还得过些日子,不过也快,等不了几天了,这黄道吉日它不得选吗,咱不能说几就是几不是。
翠卿:那这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啊。
郭秉聪:您问的她呀。
翠卿:我不问她,那戏出里的丫鬟小姐的我还用问。
郭秉聪:也是也是,来,那儿。
牧春花:回太太的话,在下寒门小户的女子,称不起什么千金万贵的,让太太您见笑了。
翠卿:您客气,秉聪啊,是我孙子的舅舅,外姓的亲戚,早是听说他要结婚结婚的,闹了有些日子了,说那姑娘叫。
严振声:翠卿,翠卿,今儿瑞蚨祥人太多了,咱赶明儿吧,来,秀妈,搀太太回去,来。
翠卿:你先等等。
严振声:今儿人太多,人一多我就不愿意待着,回去吧。
翠卿:这火没上房,贼没上梁的,着什么急呀。
严振声:咱也不着急呀,对不对,它不是现上轿现扎耳朵眼的事啊,赶明儿啊,走吧走吧。
翠卿:今天咱是碰上两个年轻人了嘛,咱看看他们挑料子的眼光,咱也赶赶时髦,凑个热闹,好给宝凤挑两块好的料子,振声,坐呀。
郭秉聪:来,亲爹,坐。
翠卿:来,宝凤,上我身边来坐着,新郎官给新娘子,亲自选料子做嫁衣,你可够时髦的,秉聪,我出门子那会儿,可就没这好福气喽,新郎官,我连影都没见着,心里这个憋屈呦现在想起来都肝颤,就怕从那洞房里头,蹿出一大马猴来 。
严振声:行了行了,陈芝麻烂谷子,你翻它干什么呀。
郭秉聪:亲娘啊,这时髦呢,我不敢当,自由恋爱倒是真的,您当初和亲爹成亲哪会儿啊,时兴的是包办,可现如今都什么年月了,是不,不过呢,还有人走那老路,我都不好意思说。
宝凤:郭少爷,您今儿干吗来的就麻利儿的干吗,甭这儿没事找事啊,我不想扫我自个儿的兴,也不想扫您郭少爷的兴不是。
郭秉聪:得嘞,那我就麻利儿挑料子。
翠卿:振声,你跟人秉聪学学,让宝凤高兴高兴,你瞧你这驴脸瓜搭的,回头到时候让宝凤和宝翔,心里都不痛快啊,说话宝凤就是你的人了。
郭秉聪:亲爹要娶宝凤当姨太太呀。
宝凤:郭秉聪,你说话积点口德,别这儿撒着欢地胡吣行吗。
郭秉聪:我怎么撒着欢地胡吣了,还积口德,你可真够逗的,头几天黑间,亲爹还亲口跟我说呢吧,没娶过半房姨太太,今儿倒好,娶了个整个的,春花啊,看见没有,常言道,这嘴比心快,你看我亲爹,他这个心哪,都让嘴给蒙住了 。
翠卿:什么什么什么,春花,你是在叫她呢吗。
郭秉聪:是啊,亲娘,就是她呀,牧春花。
翠卿: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谁都有老梆的那一天。
牧春花:太太说得是,除了神仙呀谁也回不到当年去喽。
翠卿:秉聪,你干刚才说头几天黑间,你在哪儿看见你亲爹了。
严振声:翠卿,这个我铺子里还有事你们先聊着,我先回去了。
翠卿:振声,你着什么急啊,铺子里头有小黑子他们张罗着呢,你瞎操什么心哪,坐下,你瞧,坐下吧,我刚说哪儿了。
郭秉聪:那个,您问我在哪儿碰见的亲爹,这头几天黑间哪,亲爹到牧家给我们道喜去了,这个我和春花吧,也没怎么好好招待他,是吧。
翠卿:你亲爹上牧家给你们道喜去,我怎么不知道啊。
牧春花:爸,让他们先聊着,咱先走,改日再来。
牧春花爸:是,听着像打罗圈架,听着够闹心的,严先生,告辞。
郭秉聪:慢着,慢着,牧大爷,春花,我这还没说完话呢,等说完话再走啊。
牧春花:秉聪,婚嫁是百家常,郭严两家的事,跟我们牧家没多大关系,我们呀,也不想耽误各位聊天,回见吧。
郭秉聪:春花,我亲爹对你可没安什么好心哪。
宝凤:郭秉聪,我看你是没完了,是吧。
郭秉聪:不是,怎么茬啊你。
福子妈:宝凤宝凤,咱们先挑料子去啊,挑料子去,来。
翠卿:挑料子着什么急啊,牧老先生,牧小姐,您二位爷别急着回家,听听郭少爷说什么,您二位爷不会掉块肉,您就只当听书了,再说了,从秉聪这儿论,咱们还亲戚里道呢不是。
郭秉聪:就,就是。
牧春花爸:听书听书。
郭秉聪:得,亲娘,既然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怕丢不丢人,现不现眼了,亲爹三番五次地往牧家跑,您说他想干什么 ,我不说,大家伙心里也都清楚。
翠卿:振声啊,这是怎么回事情啊,你三番五次地往牧家跑,你干什么去了。
严振声:翠卿啊,是这么档子事,拢共去了一回半,还有半回没进去门,在院门口说了几句话,这就走了,你看这。
翠卿:那你这一回上他们家去,去干吗去了,说话呀。
严振声:不是,翠卿,我能干什么,人家一良家妇女,我能干什么呀我。
翠卿:她是良家妇女,恐怕她不像你说得那么清白吧。
牧春花爸:严太太,你说话可不能这么胡说八道啊。
翠卿:牧老爷子,您看看您这宝贝闺女,她那小模样长得连我都惊着了,您说这男的他能扛得住吗。
严振声:翠卿,这可别瞎说,可别瞎说,人家好人家闺女,好人家闺女。
翠卿:你可别解释了啊,越描越黑。
郭秉聪:不是,亲爹,您不是真想干什么吧,您这色迷心窍,您惦记给我戴绿帽子是不是。
严振声:秉聪,你等着,翠卿啊,你说我能干什么,退一万步说,就算我干了什么,我一老爷们也不打紧的,对不对,有一万个不是它也是我的不是,咱不能毁了人家,好人家姑娘的名节,是吧。
牧春花:严先生,我的名节跟您扯不上边吧。
严振声:不是,行,我也得罪您了,我说走嘴了我。
牧春花:走了嘴了,吐沫落地它也是个钉呢,它也能伤人。
翠卿:都给我住嘴,狗咬狗的破事,还好意思上这儿来揭伤疤来,宝凤走,今天出门的时候没看黄历,撞见鬼了这是。
严振声:翠卿翠卿。
翠卿:振声,还真没看出来,你肚子里这些个花花肠子,这账等我回家跟你算。
严振声:翠卿,我上人家还钱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啊。
郭秉聪:亲爹,您不说钱的事我还给忘了,头些日子春花把这一千块大洋,给您还回去了吧,您可不能昧了良心哪。
翠卿:这哦度什么乱七八糟的。
宝凤:郭秉聪,你才真的是昧良心呢。
郭秉聪:不是,你怎么说话呢你。
宝凤:春花你也不想想,他郭秉聪出门就一条裤子的主,他打哪儿弄得那么老些个钱。
郭秉聪:你管我打哪儿弄得的钱呢。
福子妈:住嘴吧,宝凤,咱回家啊。
宝凤:行了,秀妈,老爷,太太,春花妹妹,要是没有沁芳居祖传的那个六品顶戴,他郭秉聪就是下辈子,也娶不上媳妇。
郭秉聪:你,你。
牧春花:郭秉聪,你不是跟我说,你妈给了你一个老物件吗。
宝凤:他母亲,他连他妹妹手上那镯子都敢抢,他有什么老物件啊,听他吹吧。
郭秉聪:你一臭丫头片子,你是不是找揍。
严振声:你敢,秉聪,我那顶戴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郭秉聪:亲爹,没用的事啊,您不能听一下人在这儿胡说八道,咱们可是沾亲带故的一家人,对不对,我妹妹可是您儿媳妇。
翠卿:郭秉聪,你这臭穷酸的,别拿你妹妹在这儿说事,宝凤,怎么回事,说。
郭秉聪:行,你说,能说出什么来。
宝凤:那天我和我哥还有秀妈,到郭秉聪租的那个小院去帮喜儿,(回忆)
木子爷:洪老板,洪老板 ,有话咱慢慢说,咱别骂人。
洪老板:骂人,我今儿没动刀子算不错了。
郭秉聪:真该跟我动刀子,是我亲爹严振声,知道吗,还轮不着你跟我这儿耍横呢。
洪老板:少跟我来这套,您说我冤不冤哪。
木子爷:您冤,您冤。
洪老板:怎么着。
郭秉聪:木子爷,这大头都让您和吴长官给赚了,我还冤呢,谁都知道,严振声那顶戴,就数上头那颗珠子最值钱,对吧,那没我拿身子挡着,你们想换了那颗珠子,门也没有啊,什么这。
木子爷:小点声,小点声,别让人听见,这样,我出五十块,郭大少爷,您也出五十块,这总行了吧。
翠卿: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牧春花爸:打得好。
翠卿:牧老爷子,您没走对了吧,这可比听书出的彩大多了去了。
牧春花:郭秉聪,我真是万万没想到啊,你居然能干出这么卑鄙的事,你太丢人了。
郭秉聪:春花啊,我这想跟你成亲,可你看我现在穷得,又没钱又没房,不过我是真心想跟你白头到老,我。
牧春花爸:人穷志短,不害臊啊。
严振声:就是啊,春花姑娘,这种人怎么配得上您呢。
翠卿:她配谁不配谁的,跟你没关系吧。
严振声:我没说我自个儿。
牧春花爸:我看严先生这个人还行。
牧春花:爸,您说什么呢。
牧春花爸:我是说这一千块钱,转来转去最后,又转回严先生这儿来了,这叫什么,烙饼卷手指头,自个儿吃自个儿,秉聪啊,你就把你这诓骗的那个钱,你还给人严先生。
牧春花:对,郭秉聪,我告诉你啊,这钱你必须还。
郭秉聪:春花,我错了还不行啊。
牧春花爸:错了,你猪狗都不如,把钱还回来。
郭秉聪:牧大爷,我还指着这跟春花成亲呢,我。
牧春花爸:要娶我的闺女,你甭想,除非我死了,得,闺女,我们回去,我找我那个俞大兄弟,谈谈你跟这个严先生的事,不当妾不做小,明媒正娶,顶门立户,我看这个好,还是他爹说得靠谱。
翠卿:这罗圈架怎么又打回来了。
牧春花:爸,您没瞧见人严先生今儿要娶的是谁吗。
牧春花爸:我还没老糊涂,你问问严先生,他到底想娶谁。
宝凤:谁不想嫁个好人呢,其实这个底我早就该撂了,打比方说,春花你要真嫁给了郭秉聪,你的前程给毁了不说,我也免不了要熬头一辈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严家吃亏,也不能看着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嫁给这么个脏心烂肺的男人,甭说什么夫妻情分,他就是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到了,毁的可是春花妹妹的后半生。
宝翔:好,凤儿,这事你办得对,瞧见没有,这才是我们厚道人该办的事。
牧春花:谢谢,我的好姐姐,得亏你那天让我去帮喜儿了。
(饭店)
店小二:好,来了,您哪。
国忠:吴长官,沁芳居的严振声,差他店里的冯大幅,把欠您的两千块全都还回来了。
吴友仁: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一个腌咸菜的,挣点钱也不易。
国忠:卑职明白。
郭秉聪:那颗珠子价值一万块钱,吴长官,您这手玩得漂亮啊,身不动,膀不摇,两头吃。
国忠:我说,这给你脸,你还不兜着点,没我们长官抖这个攒,你吃个屁呀,你说你。
吴友仁: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跟老百姓别张牙舞爪的,先下去吧。
国忠:是。
郭秉聪:我呢,这回是玩现了,也没人给我兜着,我现在在亲戚面前,我连头都抬不起来。
木子爷:那不是当初,你不愿意拿那五十块吗,还不怨你自己个儿啊。
郭秉聪:成,该着我就是倒霉催的,你们就该着吃香的喝辣的,是不是。
吴友仁:郭大少爷,你回去呀,认个错,服个软儿,这将来日子还长着呢,不怕没机会,行了,喝了这杯吧,都在酒里了,明白吧。
郭秉聪:行。
国忠:吴长官,三爷求见。
吴友仁:你让他进来吧。
国忠:进来吧。
三儿:得嘞,小的臭三儿,给吴长官您请安。
吴友仁:二位,咱们今儿个就先到这儿吧。
木子爷:好嘞,吴长官,以后有什么差遣,您尽管吩咐,别客气。
郭秉聪:不是,这,我这儿还没动筷子呢。
木子爷:瞧你那点起子,还说什么吃过见过,赶快走吧,赶快走吧。
吴友仁:咱改日再聚,没吃饱是吧,张副官。
国忠:到。
吴友仁:吩咐后头,过儿郭大少爷下碗肉丝面。
国忠:是。
郭秉聪:得,客随主便,客随主便。
吴友仁:三儿啊。
三儿:吴长官。
吴友仁:进来生意还好吗。
三儿:四条胡同的茅房,六百户的水 ,管上管下的买卖,托您的福,我混得还行。
吴友仁:小兔崽子,一口甜水井六百户吃,几百户的茅房都归你掏,虎坊桥那片你称大王了吧,日进斗金这还叫混,蒙鬼呢。
三儿:瞧大哥您说的,我那几个子儿跟您一比,那还叫钱啊。
吴友仁:你跟我能比吗,老子打日本,出生入死,抛家舍业,我就没打算活着回来,图的不是荣华富贵。
三儿:兄弟口误,兄弟口误。
吴友仁:记着,这人哪,不能太贪,人人营私,则天下大乱,坐吧。
三儿:得嘞,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吴友仁:成啦,你就用这个吧,一个掏大粪的,你还嫌别人脏呢。
三儿:这这这,好,得嘞,大哥,敬您一个,好酒,大哥,您吩咐的事我都办妥了,您放心吧。
吴友仁:你呢,别欺人太甚,差不多就得了,有什么难,让牧家人去找政府。
三儿: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出太大的动静,对了,大哥,那骡马市路南的,那几条胡同的茅房,现如今还在那大汉奸,马德利那儿霸占着呢。
吴友仁:兄弟,只你给我把牧家父女伺候好了,马德利的那点茅房迟早是你的,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政府早晚要跟这个大汉奸,清算他的滔天罪行。
三儿:对了,大哥,这是象南街十五号的房契,一点小意思,前廊后厦,两进四合院。
吴友仁:怎么个意思啊,行贿。
三儿:不。
吴友仁:公私分明,这我可不敢要,再者说了,无功不受禄啊。
三儿:您是我大哥,您要推辞的话,不打小弟的脸吗,再者说了,我臭三儿,以后还不得仰仗您呢吗,您得多多关照啊。
吴友仁:下不为例啊。
三儿:得嘞,大哥。
(严振声家)
小黑子:这买卖呀,没上赶着的,这婚姻哪,更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那么随便的事。
福子妈:我告诉你啊,人家宝凤这回是,自己主动退的婚。
小黑子:这不退也不成啊,这老爷的心思都在牧春花身上呢。
宝凤:也就你这么想。
福子:黑子哥,你老说这种话,回头让太太听见又是娄子。
小黑子:这本来就是,昨儿那俞老爷子来找老爷,他们在作坊里边嘀嘀咕咕的,我就听了那么一耳朵,这老爷正托他爹上牧家提亲呢,我可不会编排主子啊。
福子:你说这东家,怎么不亲自去找牧春花去呢。
禄山:说得轻巧,哪儿那么简单啊,这一呢,东家惧内,怕老婆,二,大户人家提亲,哪有自己个儿上门的呀,三,东家就算,你笑什么呀,这三啊,就算是东家喜欢牧春花,他得顾点面子不是,他跟年轻人不一样吧。
福子妈:那么瞧啊,这禄山蝎鳓虎子撩门帘儿,他时常地露那么一小手,别看咱没文化,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禄山:你还真当我不识数啊。
福子妈:要是没用瑞蚨祥那档子事啊,咱凤姑娘就是俞家的儿媳妇,可我得说啊,宝凤,真不错,忒局气了,我给你挑大拇哥。
小黑子:这落了排的凤凰不如鸡,凤凰它羽毛是漂亮,可惜了,掉光了。
宝凤:没了毛的凤凰它也还是凤凰,鸡窝里容不下它。
(本集完)